电压稳定,水压充足。
就事关别墅区的民生管线进行一番日常巡视后,咱的腋窝、背脊、后腰等,几乎浑身上下全发了一波汗水。
地下室里阴风阵阵,吹得人汗毛直立,幸亏咱天生阳气足,这要走着走着,撞见一群叫唯物主义者傻眼的玩意,我倒纳闷,它们咋不跟丧尸聊聊,索性自我毁灭算逑,这样还能多些伴呢~
从维修通道中露头,时间已过午后一点。
不见自然光与可见自然光的地带,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。
越往上,则愈发迫近触手可及的乱世感。
越往下,则选择性回避事实,甘愿过上与世隔绝的日子,要不然那些外国佬咋那么推崇末世地堡呢?
唔,我饿了~
方才从立秋那离开,我是二过家门而不入,且由于及时补充水份的习惯,我此刻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小腹正以可见的速率渐渐膨胀隆起,但凡走得快了,还能听见自水袋里接连传出“卟叽卟叽”的碰壁声。
忙完了,该回家。
尽管就住在这二对二小型别墅群之中的一栋里,可自打我开始铭记有关别墅区的事物起,除了仿佛紧跟着我们一家后脚比邻而居的戴辉戴叔叔夫妻俩以外,多年也未曾见过其他邻居~
此话怎讲?
若你站在这条居中铺设、横贯南北的过道上朝东望去,你首先会看见一套受滞销的空房,其次才是另一套购买后却变相放置的房产。
那本是一京片老板全款买下,姑且过了本地的春节,老板娘笑盈盈的送了我家与戴家各一小盘玲珑有致的手工水饺后,没过多久便飞回了生他养她的皇城根底下~
想到这,我顿时有些恍惚,大概是对自己多年以来渐渐安于贫瘠的社交圈子所产生的迷茫吧,不由得便站停在戴叔叔家门口的庭院前。
戴家庭院里,栽有一棵“光杆司令”树,其实也叫发财树,那树木几乎与我同龄,就是培育环境同样讲究个随心所欲。
夏天雨水多,那便喝个饱。
冬天气温低,倍受冷风吹。
既不施肥,也不上心,可不就光长枝不长叶,再看树叶,稀稀疏疏,活像多数中年男子渐渐荒芜的头皮。
我继续沿着石板小径步入草坪,到位时便顺势蹲下,捡起那条软皮水管,紧接着便拨开了水龙头~
前几秒的水,烫得手都接不住,好在它迅速就会转凉。
将软皮水管架在某临时扎进地里的树杈上,则方便我腾出手来把刘海与鬓发扎成一头齐马尾,继而洗洗胳膊,也洗洗脸,同时不忘惠及花花草草、绿树林荫~
————
[白羚!]
[你在哪找到的这个话唠!?]
【在东美商业楼呀,我不是才跟你汇报过上午的行程嘛~】
[那你就把对讲机留给她,好叫她空虚寂寞冷的时候专找我聊天是不是?]
【话不能这么说~】
【在我眼里,您现在就相当于有关部门的传声筒。】
[传声筒?!]
【嗯嗯,人家搁高楼之上困守了半个多月,没点儿信念是轻易撑不住的。】
【所以我想拜托您给她讲讲ZC,顺便安抚她失去亲人的苦楚,顶多也就一两天的事儿,等我把她安置到其他幸存者的庇护所以后,立秋这边您就可以放手嘞~】
[白羚,我觉得吧,女孩子家家有教养懂礼仪总归是件好事,可你老这么客客气气又郑重其事的,我们之间的交情,用“您”可见外,叫姐!]
【嗯,姐~】
餐桌上,摆放着几盘虽然不算丰盛,但起码讲究个荤素搭配,热气腾腾的菜肴,用的可全都是新鲜食材,预先放M记冷藏库里搁着,最起码也能为我们姐俩续到下个月月末。
我在一旁留意着用电安全,菜品则全都出自小妹之手,你别看她才十四岁,只比我小一岁,可做起饭来是一点也不含糊,平日里没少主厨,尽管与他父母工作繁忙有关,可不练习哪会有成果呢~
[你这个点才吃饭?]
【嗯,我等会出去得早,回来得晚,想想就干脆把傍晚的活挪到中午给做掉算了。】
[白羚,恕我冒昧。]
[你难道没发觉自己常常直接把事情给做绝了,反而会加深与别人的距离感嘛?]
【有吗?】
【不见得吧~】
[哪不见得,我本想提醒你一旦把对讲机给了别人,那你和妹妹之间要怎么联络,却立马想起来你为求保险,最初就特地多找我要了两台。]
【嘿嘿,以备不时之需嘛~】
[还有还有,你那营养师家庭子女的出身,跟一般的难民就很不一样,他们哪懂得维生素ABCD都干些什么用,嚼馒头,喝米粥,虽然饿不死人,可身体健康势必有所影响,如果你没留下那张基础认知表,警局里边一多半都得患上缺乏维生素的各种症状不可,我代迄今为止受惠于你的细致的难民们再次向你表示感谢,白羚!]
【话说完了?】
【我的饭菜都快凉透了。】
[好好,那我就不打搅你用餐了,话说前边约好的,客串两天知心姐姐的事,我照做,你放心~]
【嗯,那就麻烦姐姐了。】
仍旧是待对方先行挂断,我这边才缓缓放下手台,同时得以自由地呼吸吐纳,毕竟咱实在招架不住话多的人。
紧接着,我便伸出左手,操起筷子,即刻扒拉着碗中的饭,盘中的肉蛋菜,小一阵子,方才抬起头来。
纵使抬起头来,也不为别的,连下几口冷饮,到这时才发现只鹤一个劲地冲着我笑。
她属于那种很欢愉,很天真的那种笑,我正想问她其中有何含义,一个嗝便顺着消化道直冲喉管,我是捂嘴又闭嘴,坚决不发出任何不淑女的声音,末了却觉得那气息仍就从我耳孔里呼了出来~
[姐姐,我做的饭,真有这么好吃吗?]
只鹤将胳膊架在桌面上,掌心则托起自己的下巴,同时自眼神中流露出殷切的需求。
我一眼便瞧出她想要什么,索性连客套话也省了,干一个劲的点头,欲将行动化为言语,再将言语化为嘉勉,最终嘉勉又势必化为好感。
咱呐,走心,双赢~
————
伴随着周身血液纷纷为辅助消化吸收,而大量聚集于胃部时。
真皮沙发上,我装模作样地躺倒其中,嘴上说着自己想临时睡一会,结果两眼却睁得溜圆,满脑子浮想联翩。
按理说,餐后半小时至一个钟头时间里,人体产生相当明显的疲倦感是再符合逻辑不过。
可我自灾变以来,天天就像打了兴奋剂似的,晚上睡不着,白天有精神,中午不打盹,午后势气足,这要是搁在从前吧,几天时间非得要了咱半条命不可。
况且兴奋剂的原理,也没法解释我如何从一个体育小白突然就变成了运动健将这回事~
翻墙、跳窗、越障、负重,等等等等,我没跟人说,也没和人提,甚至都不敢在阳光普照的公共场所中去检测自己。
因为啥?
因为那有监控探头~
所以,我才会选在途径某位习惯家庭健身之人的住所时,特意用的正手,还不是一般人惯用的反手,正手引体向上,我头不晕,气不喘,眼不花,如呼吸般顺滑,一连做了三十个!
我嘞个乖乖,有此等的异能加持,若我卯足了劲,一棍朝丧尸脑门抡去,无论是把它眼珠子敲出来,还是把它大脑仁给打出来,这类举动你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安在一位少女身上吧,迄今为止,难道还有比这还离奇的俗世奇人嘛?
唉,眼瞅着,那个日子,也超时良久~
那个?
那个是什么?
那个呀,学名叫月经,俗名叫大姨妈,我自认为将要共度半生的老仇人。
我向来都是月初那几天落红,规律得很,然不巧的是,那几天也是病毒扩散最为迅猛的阶段。
那几天,几乎整座泉南市都在放血~
方才,我之所以追忆起自己凭空见长的体能,难免试图将二者与相同的答案与之牵连。
倘若真有这么神奇的话,我传染你,你传染她,大家一齐把大姨妈给赶走,谈及小腹一抽一抽的,可疼可疼了,谁愿意待见这种“亲戚”呀~
可是这般想来,哪里又不对了。
如果是病毒针对女性所引发的后遗症,那么早该于警局里收容的女子间产生连锁反应,而不是号召男同志们从零开始学习卫生用品知识,只为能够额外带回一些大大小小的“面包”。
总之继续兜着吧,不然还能怎样~
你觉得一天没有,两天没有,它兴许就在你开幸存者碰头会气氛正浓重的时候,给你流出满满一裤裆的血来,到时得多尴尬多埋汰,宁可把它当尿片也得捂着呀!
呼,真希望以后再也不来大姨妈了~
想着想着,小腹里边渐渐又蓄满了水,便很想去上厕所了。
起来就起来,多大的孩子还尿沙发?
尿片裹着也不行呀~
再一看时间,得,该走了。
那年丧尸那些事,我说来话长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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